摘要：本報告以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為評價對象，以企業研發投入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為評價指标，對2015年的企業創新投入強度進行綜合評價。結果顯示，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整體研發投入強度不斷提高，已達到2.92%，遠高于我國整體2.07%的研發強度。
我國經濟正處在從以要素驅動為主向以創新驅動為主轉變的關鍵時期，創新是當前及未來經濟社會發展的一個重要理念。企業是創新的微觀主體，企業自身競争力的提升，産業結構的優化升級，甚至經濟發展模式的轉變，都需要依靠持續創新。客觀評價企業的創新能力有助于我們掌握企業和行業的創新動向，因情施策。本報告以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為評價對象，以企業研發投入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為評價指标，對2015年的企業創新投入強度進行綜合評價。結果顯示，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整體研發投入強度不斷提高，已達到2.92%，遠高于我國整體2.07%的研發強度。企業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基本保持了與全國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同步增長的幅度，2015年達到9.79萬元。在1747家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422家，占比24.2%；高研發投入企業771家，占比44.1%；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157家，占比9.0%；弱創新投入企業397家，占比22.7%。在16個制造業細分行業中：儀器儀表制造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的強創新投入企業比重均超過30%，屬于創新活躍行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汽車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金屬制品業的高研發企業比重均超過50%，屬于研發活躍行業。
一、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總體情況
截止2015年底，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共有1909家，其中披露研發投入的企業共1747家，占91.51%（第一二節内容以1747家上市企業作為研究樣本）。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的研發經費共2737億元，約占全國企業研發經費的四分之一。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的研發強度為2.92%，遠高于全國2.07%的研發強度，其中主闆2.67%、中小企業闆3.69%、創業闆5.26%。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共有員工837萬人，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約9.79萬元，其中主闆最高為10.59萬元，中小企業闆最低為8萬元，創業闆企業居中，為9.08萬元。
表1 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情況
從各細分行業的研發投入規模來看，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中，研發投入主要集中在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等4個行業，其中，這四個行業分别占全部研發投入的22.7%、16.8%、10.5%和7.3%；食品加工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紡織服裝業、儀器儀表制造業等五個行業的研發投入較少。從研發強度來看，儀器儀表制造業和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等兩個行業的研發強度最高，均高于5%；紡織服裝業、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食品加工制造業等四個行業的研發強度較低，均不到2%。從人力資本投入來看，制造業上市企業員工主要集中在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食品加工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等行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金屬制品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儀器儀表制造業等行業的企業員工相對較少；從人均人力資本投入來看，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及汽車制造業等行業人均人力資本投入較高，均超過10萬元，紡織服裝業最低，不到7萬元。
表2 2015年我國制造業細分行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情況
二、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綜合評價
（一）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強度的整體分布
通過對不同細分行業的研發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進行二維評價，可以獲得每個行業的強創新投入企業、弱創新投入企業、高研發投入企業和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加總之後得到四類企業的總量。結果顯示，在1747家制造業上市企業中，有422家屬于強創新投入企業，占24.2%，397家屬于弱創新投入企業，占22.7%；771家高研發投入但低人力資本投入的企業，占44.1%；157家低研發投入但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占9.0%。如果僅考慮研發投入，有68.3%的企業屬于高研發投入，同樣，如果隻考慮人力資本投入，有33.2%的企業屬于高人力資本投入。表明，上市企業在産業轉型升級過程中，都優先考慮增加研發投入，而對人力資本投入的增加相對較弱。
圖1 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整體分布
（二）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強度行業分布
對16個制造業細分行業的平均研發投入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進行二維評價，并以全部樣本企業的平均研發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作為軸線，可以形成制造業各細分行業的創新投入強度的行業分布。評價結果顯示，通用設備制造、專用設備制造、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屬于強創新行業，其研發投入強度和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強度均超過均值；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有色金屬冶煉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金屬制品業、食品加工制造業、紡織服裝業屬于弱創新行業；儀器儀表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計算機通信和電子設備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造業、醫藥制造業屬于高研發投入行業，儀器儀表研發投入強度在所有行業中最高；黑色金屬冶煉業和汽車制造業屬于高人力資本投入行業。
圖2 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行業分布
（三）不同上市類型企業創新投入強度分布
從制造企業上市的類型來看，通過對主闆、創業闆和中小企業闆上市企業進行二維分析。評價結果顯示，在主闆上市的771家企業中， 強創新投入企業176家，占22.8%，高研發投入企業244家，占31.6%，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119家，占15.4%，弱創新投入企業232家，占30.1%；在中小闆上市的602家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121家，占20.1%，高研發投入企業307家，占51.0%，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33家，占5.5%，弱創新投入企業141家，占23.4%；在創業闆上市的374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125家，占33.4%，高研發投入企業220家，占58.8%，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5家，占1.3%，弱創新投入企業24家，占6.4%。顯然，中小企業闆與創業闆的企業絕大部分為強創新投入企業和高研發投入企業，主闆與中小企業闆中弱創新投入企業占比較大，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占比在主闆較高，在中小企業闆和創業闆都非常少。
圖3 2015年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上市類型分布
（四）各細分行業企業創新投入強度分布
對制造業細分行業上市企業分别進行二維評價，可以得到各行業企業創新投入強度的分布結構。評價結果顯示，儀器儀表制造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的強創新投入企業比重較高，均超過30%，企業創新活躍度高，屬于創新活躍行業。此外，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汽車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金屬制品業的高研發企業比重均超過50%，企業研發投入高，屬于研發活躍行業。
表3 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分布（單位：%）
（1）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183家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47家，占25.7%；弱創新投入企業24家，占13.1%；高研發投入企業108家，占59%；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僅4家。
（2）通用設備制造業。114家通用設備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35家，占比接近1/3；弱創新投入企業16家，占14.0%；高研發投入企業61家，超過50%；隻有2家高人力資本企業。
（3）專用設備制造業。169家專用設備制造業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70家，占41.4%；弱創新投入企業10家，占5.9%；高研發投入企業81家，占47.9%；8家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占4.7%。
（4）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254家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106家，占比超40%；弱創新投入企業22家，占8.7%；高研發投入企業113家，占比接近50%；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13家，占5.1%。
（5）儀器儀表制造業。35家儀器儀表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15家，占42.8%；隻有鳳凰光學是弱創新投入企業；高研發投入企業19家，占54.3%；行業無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
（6）汽車制造業。96家汽車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22家，占22.9%；高研發投入企業49家，占51.0%；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和弱創新投入企業分别有9家和16家，各占9.4%和16.7%。
（7）醫藥制造業。159家醫藥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有37家，占23.3%；弱創新投入企業36家，占22.6%；高研發投入企業76家，占47.8%；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10家，占6.3%。
（8）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208家包含石油化工、化學纖維制造和化學制品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35家，占16.8%；弱創新投入企業59家，占28.4%；高研發投入企業80家，占38.5%；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34家，占16. 3%。
（9）橡膠和塑料制品業。53家橡膠和塑料制品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10家，弱創新投入企業11家，分别占18.9%和20.8%；高研發投入企業30家，占56.6%；僅有2家高資本投入企業。
（10）黑色冶煉和壓延加工業。32家樣本企業中，隻有3家屬于強創新投入企業，高研發投入和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分别有8家和13家，分别占25.0%和40.6%；弱創新投入企業8家，占四分之一。
（11）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56家有色金屬冶煉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4家，僅占7.1%；弱創新投入企業多達25家，占44.6%；高研發投入企業19家，占33.9%；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8家，占14.3%。
（12）金屬制品業。50家金屬制品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5家，占10.0%；高研發投入企業26家，占比超一半；高人力資本投入和弱創新投入企業分别有4家和15家，分别占8.0%和30.0%。
（13）非金屬礦物制品業。61家非金屬礦物制品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7家，占11.5%；弱創新投入企業18家，占29.5%；高研發投入企業28家，占45.9%；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8家，占13.1%。
（14）食品加工制造業。95家農副産品加工、酒水飲料及食品制造業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7家，占7.4%；弱創新投入企業50家，占52.6%；高研發投入企業14家，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24家，分别占14.7%和25.3%。
（15）紡織服裝業。63家紡織和服裝服飾上市企業中，強創新投入企業僅3家，占4.8%；弱創新投入企業37家，占比接近六成；高研發投入企業19家，占比30.2%，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僅4家。
三、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近四年創新投入強度比較
2012-2015年4個年度内，連續公布研發投入和人員工資指标的制造業上市企業共1300家，占2015年12月底全部制造業上市企業總數的68.1%。本節以1300家制造業上市企業為樣本進行年度比較。
（一）上市企業研發投入增長及分布情況
1．研發總投入和研發強度逐年穩步提升
2012-2015年，1300家制造業上市企業研發總投入分别為1323億元、1550億元、1756.6億元和1982億元，年均增長13.8%，高于同期全國研發經費增長率3.7個百分點。制造業上市企業研發強度穩步提升，從2012年的2.24%增長到2015年的2.85%；人均研發投入2.49萬元，到2015年突破3萬元，達到3.15萬元，同比增長5.2%。
從增長趨勢來看，受經濟增長下行壓力和企業收入增長減緩等因素影響，2012-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研發投入增速有所放緩，但相對于營業收入增長的放緩速度，研發投入增長的減緩速度要小得多。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收入僅增長1.5%，比2013年下降了9.2個百分點。與此同時，研發投入增幅也出現了減緩趨勢，但仍保持了兩位數的增長，由2013年的17.2%下降到2015年的12.8%，其中33.7%的企業縮減了研發投入。
表4 2012-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變化情況
2．制造業細分行業的研發投入差異顯著
2015年，各制造行業整體研發投入情況歸為三類：第一類是高增長類，持續保持高速增長态勢，且高于同期全國研發投入增長（2015年全國研發投入增長10.8%）的有8個行業，分别是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醫藥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橡膠及塑料制品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汽車制造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其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增長速度最快，同比增長24.4%；第二類是平緩增長類，研發投入仍保持增長，但低于同期全國水平，共有3個行業，分别是紡織服裝業（包括紡織業和服裝服飾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業（包括石化、化學纖維制造業）、食品加工制造業（包括酒水飲料制造、農副産品加工業）和通用設備制造；第三類是負增長類，即研發投入呈現負增長，共有4個行業，分别是金屬制品業、專用設備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和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其中有色金屬冶煉加工業下降最大，同比下降16.7%。
從變化趨勢上來看，2015年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業和非金屬礦物制品業2個行業進入到了高增長類，其中化學原料及其化學品制造的研發投入增速最大，同比提升了近7個百分點；通用設備則從高增長行業跌進了平緩增長型，增速下降了14.8%。負增長類的4個行業沒有發生變化，但企業縮減研發投入的勢頭進一步凸顯，其中有色金屬從0.6%的降幅進一步擴大到16.7%，包括黑色金屬冶煉和專用設備制造業三個行業都連續三年出現下降趨勢。
表5 2015年制造業各細分行業上市企業人均研發投入情況
從研發強度來看，各個制造行業表現出了大緻類似的變化趨勢。與2012年相比，除金屬制品業、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食品加工制造業外，其他行業的研發強度在2015年都有所提高，其中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增長幅度最大，由3.61%增長至5.71%，金屬制品業下降最多，由2.8%下降至1.94%。尤其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研發強度連續三年出現下滑。
表6 2012-2015年各制造行業上市企業研發強度（單位：%）
（二）上市企業人力資本投入增長及分布情況
1．人力資本投入總量仍保持快速增長勢頭
2012-2015年，1300家制造業上市企業支付給職工及為職工支付的現金分别為4107億元、4664.5億元、5361.6億元和6052.6億元，年均增長達13.8%，超過總收入年均增長率的一倍以上。企業人力資本投入總量的增長可以分解為兩項：一是員工規模的擴大；二是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增加。截至2015年底，1300家上市企業員工總數達到628.5萬人，比2012年增長了近100萬人，年均增長5.8%。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增長緩慢，2012-2015年分别為77442元、81833元、89858元和96309元，年均增長7.6%，低于同期全國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年均8.3%的增長率。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制造業上市企業的人才結構調整效果仍不顯著。
表7 2012-2015年制造業各細分行業上市企業人力資本投入變化情況
2．制造業各細分行業的人力資本投入差異顯著
從員工規模變化來看，大部分行業都保持了增長趨勢，其中汽車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等行業增幅較大；黑色金屬冶煉業、食品加工制造業、金屬制品業、通用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等行業增長緩慢，僅有個位數增長；紡織服裝業和有色金屬冶煉業的員工規模則有所下降。
表8 2012-2015年各制造行業上市企業員工數量變化（單位：人）
各細分行業的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呈現收斂趨勢，行業差距在縮小。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增長趨勢整體放緩，與2014年增速相比下降3.1個百分點，其中12個行業增速下滑，專用設備制造業增速下滑最明顯，從2014年的11.7%下滑到2015年的2.2%。增速保持上升态勢的僅有汽車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食品加工制造業和其他制造業。從2012-2015年變化趨勢來看，各行業的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均保持了不同幅度的增長，呈現出收斂趨勢。一方面，2012年屬于高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行業增長幅度相對都比較小，如黑色金屬冶煉業2012年為1.11萬元，排各行業最高，到2015年為1.14萬元，年均增長僅有0.9%，再如通用設備制造業，從2012年的9.75萬元提高到2015年的1.14萬元，年均增長5.3%。另一方面，2012年屬于較低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行業增長幅度相對都比較大，如食品加工制造業從2012年的6.42萬元上升到2015年的9.29萬元，年均增長率高達13.1%。可見，除了紡織服裝業仍保持較低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外，各行業都趨向10-11萬元左右收斂，行業間差距越來越小。這說明各行業的剛性成本在不斷增加，使得低技術制造業的人均成本增長較快。
（三）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比較
表9 2012-2015年各制造行業上市企業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單位：元）
1．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總體上沒有顯著改善
比較2014年與2015年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強度分布圖可以發現，與2014年相比，2015年的強創新投入企業的比例有較大下降，從26.9%下降到24.9%；高研發投入企業的比例略有提高，從44.6%上升到45.4%，但與2012年的50.4%相比，有顯著下降；高人力資本投入企業的比例也略有上升，從8.5%上升到9.3%；弱創新投入企業的比例基本保持不變，均為20%左右，但與2012年的18.0%相比，這一比例有顯著提升。說明在經濟下行的壓力下，弱創新投入的企業在增加，強創新投入的企業在減少。
2．各細分行業的創新投入強度變化差異顯著
相比2012年，2015年制造業各細分行業的創新投入強度變化差異，5個行業趨好，8個行業趨差。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醫藥制造業、金屬制品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等5個行業強創新投入企業比例有較大增長，如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強創新投入企業比例從2012年的35.6%提高到2015年的42.3%，其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醫藥制造業等3個行業的弱創新投入企業比例也有較大增長，說明行業内部分化較為嚴重。
表10 2012年制造業各細分行業創新投入強度分布
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紡織服裝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食品加工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等8個行業強創新投入企業比例有較大減少，如儀器儀表制造業從2012年的35.7%下降到2015年的32.1%，其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紡織服裝業、化學原料和化學品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有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等5個行業的弱創新投入企業比例有較大增加，說明這些行業的整體創新投入強度在趨差。此外，汽車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等2個行業強創新投入企業的比例基本保持不變，如汽車制造業強創新投入企業的比例為25.7%，弱創新投入企業的比例則有較大下降，從11.4%下降到7.1%。
表11 2015年制造業各細分行業的創新投入強度分布
四、基本結論
（一）在經濟下行壓力下，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發展需求迫切，保持了較高的研發投入增長
2012年以來，制造業上市企業營業收入同比增長大幅度下滑，由過去長期保持兩位數增長下滑到2015年的1.5%，近一半行業營收出現負增長，包括通用設備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金屬制品業、專用設備制造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業和有色金屬冶煉業等7個行業，其中專用設備和黑色金屬冶煉業營收已經連續三年出現下滑。面對經濟下行和行業營收減少的壓力，傳統制造行業表現出積極創新發展的迫切性，2015年制造業研發總體投入保持了兩位數的增長，為12.8%，其中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業營收下降了6.5%，但研發投入增長了13.2%，非金屬礦物制品業營收下降了7.1%，但研發投入增長了12.6%。受營業收入增速減緩和研發投入保持較快增長的雙重影響，我國制造業上市企業的整體研發強度增長較快，2015年已達到2.92%，比2014年提高了0.3個百分點。
（二）制造業各細分行業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差距在縮小，呈現出收斂趨勢，不利于人力資本向強創新行業集中
受剛性成本增長的影響，弱創新行業的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增長較快，如食品加工制造業從2012年的6.42萬元上升到2015年的9.29萬元，年均增長率高達13.1%，遠高于同期全國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年均8.3%的增長率。同時，受營業收入增速下降的影響，強創新行業的人均人力資本投入增長較慢，如通用設備制造業，從2012年的9.75萬元提高到2015年的11.4萬元，年均增長5.3%。這就使得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行業差距不斷縮小。除去紡織服裝業，2012年人均人力資本投入的行業差距最大為4.8萬元，最高接近最低的2倍，而到了2015年，行業差距最大值已縮小到3.5萬元，最高是最低的1.4倍，各細分行業都在向10-11萬元左右收斂。行業差距的縮小，有利于推進弱創新行業中低效企業的退出，但同時對強創新行業吸引優秀人才、集聚更多人力資本不利。
（三）從制造業上市企業創新投入的趨勢來看，當前我國制造業轉型升級表現出行業間橫向深化顯著、行業内縱向深化不足的特征
首先，從行業間的創新投入來看，研發資金和人力資本在持續向技術密集型行業集中。研發投入規模上，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醫藥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汽車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等技術密集型行業，近四年來的增長率都在50%以上，而紡織服裝業、食品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業、有色金屬冶煉業、金屬制品業等勞動密集或資源密集型行業，增長率都在10%左右，有的甚至是負增長。人力資本投入上，計算機通信及其他電子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醫藥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汽車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等技術密集型行業，近四年的員工數量增長都在20%以上，其中汽車制造業增長了56%，而同期紡織服裝業、食品制造業、黑色金屬冶煉業、有色金屬冶煉業等行業的員工數量要麼基本保持不變，要麼是負增長。
其次，從行業内的創新強度分布來看，行業内創新投入向優勢企業集中的特征并不普遍。與2012年相比，2015年有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金屬制品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醫藥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等5個行業的強創新投入企業的比重在增加，說明這些行業的創新資源在向優勢企業集中，而其餘10個行業的強創新投入企業的比重都在減少，說明這些行業的創新資源并沒有表現出向優勢企業集中的特征，行業内縱向深化不足。
